我以为,所有苦难都由我承担,噩运就会放了我的家人。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我经历的一切如今又让我的儿子重蹈覆辙。

我6岁的儿子每天都要带着矫正器踉踉跄跄学走路,他因身体残疾从来不愿和别人说话,拒绝一切陌生人靠近。看着儿子每天活在痛苦中,我泪往肚里流,真的不知道出路在哪。

图为医院。

我叫杨金武,家在云南省昆明市一个普通小山村。两岁时的一次意外烧伤让我的脸布满伤疤,左手也残疾了,像鸡爪一样无法伸展。这异于常人的外貌让我从小受尽白眼,大了找工作也四处碰壁。

我觉得自己是个“异类”,一直很自卑,说话时害怕别人看到我的伤疤,甚至不敢抬头走路,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,结婚生子成了我一直不敢奢望的梦。

图为杨金武残疾的手。

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李存兰,美丽大方的她不仅没有嫌弃我的样子,还很快和我结了婚,她的出现让我对生活有了一丝向往。

年1月,我们的儿子杨封意出生了,儿子的到来让我充满幸福,可噩运专找苦命人,这美好的一切被一张诊断书打破了。

图为杨金武一家三口。

儿子封意出生时因为缺氧导致脑出血,刚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,经过20多天的治疗才出院回家。医生告诉我,要间隔两个月做一次核磁共振,这期间我的心始终悬着不敢放下。

可该来的还是来了,儿子十个月时还不能坐,我和妻子医院做检查,孩子被确诊为脑瘫和偏瘫。

看着诊断书,我怎么也不敢相信,这样的病会落到儿子的身上。医生告诉我,孩子今后很可能生活不能自理,治疗时间会很长,费用也会特别多。

“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让儿子做治疗,我们这个家已经背负了太多苦难,我一定要救儿子。”随后,我和妻子医院开始进行康复治疗。

封意第一次开始治疗时还不到一岁,针灸的疼痛和矫正器械的束缚让他始终哭闹不停,看着儿子承受这么大的痛苦,我的心犹如万箭穿心,我多希望得病的是自己,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儿子刚开始做康复治疗又被确诊了脑积水,并且出现了癫痫的症状,发病时四肢僵硬,眼睛向上翻,一次会持续几十秒。

图为封意在做康复训练。

医生告诉我,封意需要住院观察,情况恶化还要做手术,癫痫也只能先吃药控制。就这样,医院做康复治疗,下午到康复学校做理疗,康复治疗费用21天就要一万多。

针灸、理疗、PT治疗这些项目不论严冬酷暑,每一天都在我们的生活中,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。

图为杨金武在教儿子认识图画。

到了年,封意还是不能站立、说话,癫痫发作得更加频繁,脑积水也到了必须做手术的程度。不到3岁的孩子陆续做了癫痫手术和脑积水手术,花了数十万元。

手术后,封意的症状有了明显的改善,但孩子患病以来的治疗费已高达70多万,家中早已经负债累累。

图为杨金武在教儿子写字。

眼看孩子的治疗刚有起色,我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停止治疗。于是,我选择出去打工,让妻子一人照顾儿子,残疾的我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,每个月能赚三千元,可微薄的收入难以支撑儿子高昂的治疗费,我们只能在政策的扶持下继续治疗。

我的家中还有年近八旬的老母亲,她患有糖尿病,靠打胰岛素维持,并发症让她视力下降得很严重,时常摔倒,可我也无法照顾母亲。

如今,我带着儿子走了6年艰难的康复路,他学会了说话,带着矫正器可以走一会儿路。

欣慰之余,我也面对了更大的难题。由于儿子身体残疾他变得自卑,越来越不爱和人交流沟通,即使是接触很长时间的医生护士给他打招呼,他也会低下头。疾病的折磨让儿子越来越沉默,每天只会呆呆地坐在那里,也不和我们说话。

有一次,儿子哭着跟我说:“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?我感觉大家都在笑我。”

儿子的话深深刺痛了我,我身上烧伤后的伤疤让我自卑多年,如今,儿子不但要承受病痛的折磨也开始承受精神的折磨。

儿子看到别的小朋友跑来跑去就会流泪,他总是问我:“爸爸,我的腿还能好吗?”

我拭去儿子的眼泪,把他紧紧搂在怀里,轻声地告诉他:“孩子,有爸在,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地长大。”

我知道,家里已经没有钱了,但我不甘心,这条求医路我陪着儿子已经走了6年,眼看希望就在眼前,再难也不能放弃,我一定要治好孩子的病。

(编辑/苏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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