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有法律问题,可致电律师。

年5月9日,患者李某因“头痛头晕1月,步态不稳、反映迟钝10余天”医院(以下或称被告)治疗。经查,患者年、年、年因“鞍区占位”行伽马刀治疗。年行“甲状腺肿瘤切除术”,术后病理为恶性。年行“经鼻蝶鞍区占位切除术”,术后病理为“脊索瘤”。年5月9日入被告神经创伤外科治疗,初步诊断鞍区占位、脑积水,后于年5月17日在全麻下行“冠状切口右额开颅纵裂入路鞍区肿瘤切除术”,术后转入ICU病房,给予脱水降颅压、营养脑细胞、促醒抗感染等治疗。年5月18日患者神志仍然昏迷,脱离呼吸机支持,经口气管插管,同日行头部CT检查显示左侧大面积脑梗塞,神经创伤外科看后建议加大脱水降颅压力度。年5月19日患者昏迷程度加深,自主呼吸消失,血压低,考虑为脑水肿、脑疝形成所致,继续给予甘露醇脱水治疗,血压低予以血管活性药物维持血压。于治疗上继续抗感染、促醒、营养脑细胞化痰抑酸等治疗,患者病情继续恶化,氧合情况逐渐变差,调高呼吸机吸氧浓度、血压进行性下降,逐渐增加去甲肾上腺素用量,年5月24日患者病情发生变化,4时0分患者死亡。患者死亡其家属无法接受,认为被告医疗行为存在过错,故将被告诉至法院。

诉讼过程中,经原告申请,法院委托某鉴定机构对本案进行鉴定,鉴定机构认为:

1、根据病史,患者患有脊索瘤,其先后行3次“伽马刀”治疗,1次“经鼻蝶鞍区占位切除术”治疗。-5-17在被告行“冠状切口右额开颅纵裂入路鞍区肿瘤切除术”,术中大出血,术后并发大面积脑梗死、脑疝,患者最终因病情危重而死亡。2、患者入院前MRI检查显示有脑积水,入院查体其存在视觉功能障碍等临床表现,上述表现为肿瘤发展所致,患者具有肿瘤手术切除指征,院方手术方式的选择不违反医疗原则。3、院方术前检查欠完善,未对患者行脑血管造影,脑血管造影能够了解肿瘤血供,有利于术中出血的控制。院方术前意识到手术可能存在出血的风险,但未行脑血管造影检查视为过失,该过失行为可增加手术出血的风险,不利于术中出血的控制。4、院方病历书写欠规范。综上,患者诊断为鞍区占位、脊索瘤,患者术中出现大出血后并发大面积脑梗死、脑疝死亡,患者出血主要与肿瘤生长的部位、曾多次手术治疗后局部解剖结构破坏以及肿瘤发展有关,院方术前未行脑血管造影检查的过失行为,可增加手术出血的风险,不利于术中出血的控制,医疗过失参与度考虑为C级。

后鉴定人出庭接受质询时陈述,本案涉及的脊索瘤手术目前尚无临床技术操作规范,亦无专家共识,其作出鉴定意见系咨询外院的两位专家,分别是一位主任医师和一位副主任医师,根据专家意见并结合《法医临床司法鉴定实务》中规定的医疗过失判断原则进行的综合判断。本案中,被告在术前讨论时已经知道患者肿瘤范围大,结构破坏明显,手术风险大。既然院方术前已经分析到手术危险性比较大,出血风险也包含在内,应当考虑怎么避免这种结果发生。我中心邀请的专家认为,术前最好做脑血管造影,此检查对术前准备有一定帮助,对术式没有影响,有助于医生了解哪块血供比较丰富。脑血管造影可以了解肿瘤的血供,可以预防手术中出血,为避免大出血可以选择不做手术,被告未做该检查存在过失。

法院认为,经法院依法委托,鉴定机构鉴定结论为:患者诊断为鞍区占位、脊索瘤,患者术中出现大出血后并发大面积脑梗死、脑疝死亡,患者出血主要与肿瘤生长的部位、曾多次手术治疗后局部解剖结构破坏以及肿瘤发展有关,院方术前未行脑血管造影检查的过失行为,可增加手术出血的风险,不利于术中出血的控制。被告在对患者的诊疗行为中存在过失行为,过失与损害后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,医疗过失的参与度考虑为C级(理论系数值25%,参与度系数值20%~40%)。被告主张鉴定意见没有法律依据却未提交足以推翻鉴定意见的证据,因此法院对鉴定意见予以采纳。现法院依据鉴定结论判定被告承担的责任系数为25%,被告根据此责任比例赔偿原告各项损失共计元。

来源:朱丽华的医与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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