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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儿子,差点就扔了!
初为人父,正品尝着儿子降临人世带来的喜悦,正琢磨着“多使父子成兄弟”的育子教条,儿子却于出生后第医院。
各项检查做完,被确诊为“新生儿颅内出血”。过一星期后再做CT,情况更为严重:演变为脑积水。“情况不好,是重症。”大夫这样说,并且每天拿皮尺测量孩子的头围。孩子出生后的第十四天,头围已超出正常值10毫米。儿科主任给我一个名单:“你尽快拿着片子去西安找找这几位专家,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。”
简单说一下病情。缺氧造成了儿子“新生儿颅内出血”,淤血在吸收的过程中堵住了中脑导水管演变成“脑积水”(几率不高,却让我们摊上了)。积水增多使头颅内压力增大,导致头围不断外扩。此病由于在大脑内部,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(脑瘫或智力低下)。
专家一个个访完,我的心凉透了。专家们的意见都是一致的,病情严重,最让人医院竟都没有更为积极的治疗手段。也就是说,只能靠打针吃药的保守疗法。医院的专家同情我的遭遇,医院治疗——医院。于是转院。
医院就下发了两次病危通知,而且交的一万元住院医院也建议我转院。第二次下通知时大夫告诉我:“赶快联系一下第四军医大学附院,只剩下手术一条路了。”“不是说……”“是啊”,大夫打断我的话,“可是保守疗法明显没什么效果,头围还在一天天增大,发展下去很危险,即便是控制住不发展了留的后遗症一般家庭也吃不消。还不如……”
那段时间,妻产后还未恢复,母亲心力交瘁终于也撑不住了。准备去四医大的先一天晚上,家里来了好多亲戚。众亲戚一面哀叹小小生命遭遇的不幸,一面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。不用多说,读者能想象得出来。
第二天,姨妈培着我从医院接出孩子办完出院手续直奔四医大附院。
到时已是中午。医院虽已下班,可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看病的人挤满了大厅。姨妈对我说:“所有的专家都说做不成手术,现在为啥又叫做?”见我不语,又说:“来,叫我把孩子抱上。”说着换上了一身特别旧的衣服穿上,并且眼泪刷刷地流下来。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,赶紧牢牢抱住孩子:“先等专家看过再说,既就是不要了也得有我亲手呀。您先回去,等专家看过后我随后就回来。您回去吧。”硬是把姨妈劝回去了。
这时孩子醒了,哭。住院的时候是隔离病房,不让家长见的,医院里。这次来什么都没带。望望四周,没有抱婴儿的妈妈。只好到大街上买了桶装牛奶,用吸管往孩子嘴里倒。孩子的衣服倒湿了一大片,又把他呛了好几次,总算又睡去。
再次来到大厅排队,下午上班的时间已到,看神经内科的人排了好长好长的队。
我来不及细想,径直走到第一个排队的人面前,大声说:“师傅,这孩子还没满月大夫说已没有多少好的希望了。您看能不能在您挂完号后顺便也给孩子挂一张?”我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,我以为我说的已够可怜了,可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眉头皱了皱,漠然的说:“都是看病的,都等了一中午,都不容易。”他还没说完,后边也有人大声说“到后边排队,不许插队!”一时间,羞愧、恼怒、悲伤、绝望一股脑地涌出,我大声叫道:“如果不是大夫说这孩子已经没多少好的希望的话,谁愿意来插队?看看各位都是当爷爷当爸爸的年龄,给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让个先都不愿意吗?”插队者和被插队者对视着,有人底下了头,没有人给我让位子。
一声长叹,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到最后一排去排队。
孩子又醒了,他睁开被长长睫毛覆盖着的眼睛看着我。他的眼睛黑亮亮,他的嫩脸粉扑扑,虽未满月却已透出文雅的气息。是的,是文气,代代相传呀。可是儿子,有那一扇门朝你开启?刚才发生的一幕你看见了吗?看看,这就是自诩为宇宙间最奇葩的花朵——人类,这就是我们的道德教我们所要尊重的——长者!现在,你的脑子已是这样,既就是能够万幸,将来你又拿甚麽和他们竞争?想到这儿,压抑了多少天的泪水喷涌而出。
正哭的痛快,有人拍拍我的肩膀:“别哭了,给孩子看病要紧。我给你已经挂了号。”抬头看,一个年轻的女士轻声说道,“给你。”当时我对那位女士说谢谢了吗,已不记得。只记得像韩国人那样,我诚意鞠了一躬并要把挂号钱给她,她却转身走了。当晚的日记中我写到:“孩子,我们中国人是多麽内向。在我们求助时,并非每个人都不愿意帮我们。只是大家太随大流,不能将善意在众人面前勇敢的表达。如果你能万幸,长大后要像那位阿姨一样;如果只剩我一人,在天堂你也要鞭策我——作个好人。”
拿着那位好心女士为孩子挂的号求见大夫,大夫只用了两分钟就打发了我:“孩子太小,等一岁以后再来吧。”“一岁以后?一岁前不是大脑发育的黄金时间吗?”我厄然。“那也没办法,”大夫说,“前一阵有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和你孩子的情况一样,头已经很大了,家长非要求作手术,结果孩子上了手术台就没下来。而且手术也不能解决堵塞的根本问题,只是从脑部引根管子到胸腔减轻颅内压。为防止感染三至五个月还要更换引管。你的孩子太小,这样的手术不适合。”
抱着孩子来到大街上。繁华喧闹的街道,映在心里静悄悄。该怎麽办,不知道;要去哪里,不知道。只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往西走,西边是家的方向。周迅正在唱红的《飘摇》的歌词我把它改了,这样唱:
黑眼睛象葡萄,会哭也会笑;
但是你好不了,夜晚我睡不着。
愿你象鸿毛,随风去飘摇;
病魔都找不到,想去哪儿就去了。
你飘呀飘摇呀摇,一路上云霄,
爸爸知道,妈妈知道,你是一块宝……
就这样走一路唱一路,泪水洒了一路。要走到哪里?问自己,自己竟不能给出一个目的地。回想自己的命运,多年来一直在悲观绝望的深渊里挣扎,才刚刚变得积极乐观了些。甚至有一次在公司的晨会上,我大谈美国教育学家拿破仑西尔教育他先天失聪的儿子成材的故事。现在这样的故事降临我的头上,我怎麽就振作不起来呢?想到这儿,我不再犹豫坐医院,那是孩子第一次住院的地方。
医院的其他大夫回忆说:“当你把孩子重又从西安抱回来,我们心里都没底——西安那麽多专家、教授都不治了,我们能行吗?”可是,儿科主任力排众异:”这孩子的情况我们是了解的,虽说是重症,但到目前孩子的眼神依然灵活,生命体征平稳。我们不能放弃,最起码不是现在。家长还要配合大夫,不能放弃希望!真到了好不了的时侯,我会告诉家属:不用再花冤枉钱了。但不是现在!”且不说主任的医术如何高明,单是他对患者的负责态度就值得学习。医院,每天夜里儿科主任都来病房细细观察孩子的病情,每次给孩子往头上扎针,护士都说“宝宝,要勇敢哦”。医护人员对孩子的态度春风细雨般滋润我的心。我想,不管结果如何,大夫不会留遗憾我也不会留了。
也许是孩子的苦难感动了上苍。如果有上苍,我愿意把儿科主任看作上苍的使者。终于,在孩子的头上扎了几百针,在腰上作了三回穿刺(放脊椎液以减轻颅内压),每天再服味道很苦的口服药……孩子第70天再做CT,奇迹发生了——积水消失、脑脊液循环畅通无阻。再次拿着片子找西安的专家,专家无一不称奇。他们扶着眼镜说:“不错不错,继续治疗。”就这样,从孩子生后6天住院,一直住到6个月,终于把一个漂亮、恢复了健康的宝宝抱回了家!
医院的感谢信上,我如此写到:在我们惭愧自己曾经想放弃的同时,深深地感激贵院的医护人员,感谢儿科主任!是你们给了孩子第二次生命。那麽,把他培养成为有贵院医护人员那样人品的人,是我们全家的责任。
现在,儿子已经两岁六个月了。能认识一百多个字,会唱《后来》、《七里香》、《江南》《爱情三十六计》等歌曲的片断,能讲述《孔融让梨》、《司马光杂缸》、《掩耳盗铃》等成语故事。
自从听懂了“孔融让梨”的故事后,儿子对礼义很是讲究。每遇吃东西总是先给别人,最后自己才拿。至于文明礼貌用语更是运用的频繁恰当,也因此得到过不少嘉奖。
他是一个礼貌、懂事、又聪明的孩子!
我很骄傲当初那么小的他是多么的勇敢,也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和决不放弃!
各位,在我的故事即将结束的时候有这样的话与大家分享——生病,只是肉体与人的不合作状态,精神与人的不合作往往是我们痛苦的根源。人生所经历的逆境,就象在冰雪上行走。可是,一旦我们懂得了驱驾苦难,便会明白,苦难会使我们强大,犹如滑雪比走路要快的多!
文/编辑by茶尔先生子辰
图片by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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